慕皑看了眼他额际开始渗出的些许豆大般的汗珠,微微启唇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她拥有记忆的第一秒,记住的人将会是你,不会是我。”
魏观止抹了把汗,眉头紧皱、淡色的唇紧抿:“对。但是我刚才已经有了别的想法,如果慕总肯出手救我魏企于……危难,我必定……”
他似乎有点呼吸困难:“……我必定想办法整改治疗计划,让她变成一个记忆正常的人,让她……”
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钮扣,垂目看向他自己的身体某处,:“你……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?”
魏观止忽而想到了他喝的第一杯花果茶,橙子味道……
他目光阴鸷地盯着玻璃茶壶,绿色是奇异果,黄色是柠檬,紫色是葡萄,红色是玫瑰,唯独没有橙色……
没有橙子的果肉,哪来的橙子味。
后头的吴特助第三次看向腕表上的时间,已经过去1小时09分。
“你借机喂她吃药,我也用这药招待你。这叫,来而不往非礼也。”
慕皑拿起手边的电话,慢悠悠地拨了一个号码,开了免提。
他看着魏观止,面上微笑,唇角的弧度不太明显,但眼底意味深长。
“十分钟后,慕氏集团楼下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魏观止浑身一怔,这个声音,这个声音是……该死的!
慕皑掐断电话,说:“你的‘恨意刺激法’我不赞同,因为我不会让她伤心、痛苦,也不会让她委屈、心碎。你的‘爱恨交织法’说得很精彩。但,也仅仅止步于精彩,因为我不会付诸于实践。所以,你休想得到她一根头发丝儿,就连碰,都不行。”
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眉眼半瞌。
“不过,究极于你最开始的目的和原本的治疗目标,我愿意替她对你网开一面。再者,今日你跟我谈的买卖,我也帮你想好了解决办法。”
魏观止有些困难地站了起来,咬牙切齿:“你的解决办法,就是让我重回魔爪,生死作为林家奴?”
慕皑辗转走出沙发,言语里含着几分揶揄笑意:“魏医生曾忍得了一时,如今再退这一步,或许风平浪静、海阔天空也未可知。既是这样,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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